如今,大家都在朝中为官了,当他们听说孟瑶在庆阳县干得不错的消息时,内心也会生出不少的感慨。

当初一道在国子监里求学的女同窗们,无论家中父兄当的是多大的官、有着怎样的名声和渊源家学、又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如今都已嫁做人妇,也仿佛与仕途再无关系。

可孟瑶却是一路前行,默不作声地做了不少事。

这也让孔克和孙嘉真正感觉到,庆阳县的那位知县是他们的师妹,而非只是曾经同在国子监中求学的人了。

曾经的他们并无深交。

可往后,他们之间却可能会产生不少的交集。

直到孙嘉问起自己究竟应该给孟师妹带一些怎样的礼物时,他和孔克都没能想起曾经的曲云阔和孟瑶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当人们年岁渐长,更近一些的记忆,总是容易覆盖了更远一些的记忆。

在如今的孙嘉和孔克眼中,曲云阔和孟瑶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也不像是能成为好朋友的样子。

即便是孔克,现在也就只记得曲云阔在来到他们的这个班之前,和孟瑶还是有些交情的。但在那之后,曲云阔就和孟瑶没什么联系了。

于是乎,当孔克和孙嘉聊起孟瑶,也聊起庆阳县时,竟是并没有给曲云阔留下太多说话的余地。

而现在,曲云阔则独自一人在三司翻出了庆州以及庆阳县在这一年中写给朝廷的奏疏。

这似乎就是三年多来,曲云阔离孟瑶最近的时候了。

这也是曲云阔用以了解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最近在做些什么的,唯一途径了。

当曲云阔看到孟瑶亲笔写下的奏疏时,他当真是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那手字,实在是与记忆中的孟瑶的笔迹毫无相似之处。

以至于,当曲云阔看到那封奏疏底下的署名时,他会感觉到一股近乎荒诞的陌生。

那就仿佛……这是个他不曾相识,也与他毫无瓜葛的人。

可当曲云阔将那封奏疏再细细地读上一遍时,他又会从那些遣词造句中,读出一些故人的习惯来。

他看到孟瑶在出任庆阳知县的半年内,就凭借二十道空白度牒给当地驻军修建了新的营房。

他也看到孟瑶在八个月之内更正了庆阳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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